最近郑爽妹纸因为直播带货的事情又双叒叕上了热搜,印象当中其每次成为吃瓜群众关注的焦点基本上都与她的本职工作不太大。照常理推断,虽然明星时不时地会制造一些营销事件博取关注,但是如郑爽一般持续地利用负面事件,以牺牲自己的演艺前途为代价换取关注的明星实属罕见,她屡次出格的行为十分符合人格障碍的特征。首先,人格特征被定义为“对环境和自我的感知、思考的持久模式,并在各种重要的社会和个人环境中表现出来”,人格障碍则是人格特征中僵化和不适应的部分,导致社会或职业功能的损害或主观苦恼。考虑到她多次不合时宜的情绪失控导致的节目事故,这个定义是可以套用到她身上的。
进一步分析,最近的这一次直播事故中郑爽宣称她因为感觉这种直播带货的推销方式让自己非常不喜欢,所以情绪失控了。联系到其曾经多次毫无征兆或者说毫无控制的情绪失控,怼嘉宾,基本可以认定这是一个过度情绪化的人,再加上其曾多次被爆出买热搜的新闻,而且这种反社会常规的行为也确实帮助她成为了关注的焦点,所以这也非常符合美国精神医学学会发布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中对戏剧性人格障碍(HPD)的描述,即一种普遍存在的过度情绪化和寻求关注的模式。
在这里我们讨论的重心不是八卦事件,而是HPD。患有HPD的人需要他人的关注才能自我感觉良好,在别人成为关注中心的情况下,他们会尤其感觉不舒服。他们会使用各种方法在社交场合中努力成为众人的焦点。患有这种障碍的人会不断要求他人保证、认可或表扬;情感表达浅薄而且表达方式夸张,情绪很容易迅速变化。他们的讲话风格通常以一种引人注目的戏剧性方式呈现,他们倾向于表达强烈的意见,但缺乏客观的细节,重点不在于他们发表的看法是否有理有据,而是他们表达的方式是否足够震撼。
HPD通常被归类为B型人格,此类人格障碍的共同特征是戏剧化、情绪化以及反复无常的行为模式,这个分类里包含另外两种不同的但是感觉起来相似的人格障碍,自恋性人格障碍和边缘型人格障碍。患有自恋型人格障碍的人虽然也喜欢成为关注的中心,但他们渴望获得关注的前提是建立在他们感觉到凌驾于他人的优越感的基础上的,而HPD患者则愿意利用受伤或脆弱形象引起他人的注意。患有边缘性人格障碍的人在情感上可能是戏剧性的,这与HPD存在一些共同特征,但不同之处在于,当他们感觉到有人忽视或抛弃他们时,他们更容易通过表达敌意,攻击性行为,或者自残来疏远他人,但是戏剧型人格可能会利用更出格的表演行为来挽回关注。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HPD被认为主要是一种女性疾病,因为女性相对而言被认为是更容易情绪不稳定的,不过已经有学者指出这是一种性别偏见,而且在概率上来说男女患病的几率并没有太大差别。HPD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歇斯底里神经症的精神分析概念。弗洛伊德假设了一种关系,即不寻常的、无法解释的所谓的“性欲人格,其生活的主要目标是渴望恋爱或最重要的是被爱”。歇斯底里通常用于贬义意义上的病人,描述他自我陶醉、不能深爱、缺乏深度、情感浅薄、情感欺诈、不成熟、情感失禁,歇斯底里这个词有时被用来描述难治的患者。HPD和边缘性人格障碍可能存在于一个连续体中,以至于后者是前者的更严重的版本。HPD标准反映了精神变态的几个特征(例如,操纵性、浅薄的情感)。导致像HPD这样的精神病的原因,有学者提出了不同的解释,其中一个有影响力的模型是反应调节假说。根据这一假设,精神病态个体将注意力过于集中于寻求奖励的行为,这干扰了他们注意外部刺激(包括惩罚)的能力。也就是这样的人难以主动抑制之前导致惩罚的反应,这导致他们自我调节的错误,使得他们容易冲动。他们往往缺乏对其症状的性质和程度的洞察力。此外,精神病患者同样倾向于缺乏对他们的行为对他人的影响的洞察力。
有证据表明,演员群体更容易表现出类似HPD的症状 (例如,情绪性、戏剧性、寻求注意力)。演员比非演员表现出更高的自我监控水平(即观察自己和改变行为以最大限度地向他人表达的能力)和外向性。自我监控可能反映出肤浅或操纵性的倾向,这两者都是精神变态的特征。所以,郑爽作为演员的职业会强化她HPD的病程。
值得一提的是,B类人格障碍的遗传率都很高,HPD也不例外。而且,生物社会学理论认为这些障碍是个体的生物体质和早期学习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人格障碍的生物学特征可能包括气质差异,比如对周围环境的大胆或恐惧倾向,对刺激做出情绪反应的倾向,或者易怒的高或低阈值。人格障碍代表病理性的应对策略,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社会强化形成的。学习会影响人与人之间的态度和自我态度,也会影响诸如主动性和自主性等行为。综合起来,父母在HPD的形成上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家庭环境特征,如控制、冲突和情绪表达,可能会影响儿童的可接受和不可接受的行为(通过强化和惩罚),并塑造个人对环境的取向的应对方式。在“不健康”的早期家庭环境中,适应性学习的构成可能会导致病理性的应对策略,一旦人进入更大的社会关系和工作关系环境,这些应对策略就不再适用。在此我们无意窥探郑爽的家庭隐私,但是从公开的新闻报道中我们可以判断出,郑爽的爸爸也是一个十分善于求关注的角色,其制造话题的能力丝毫不亚于女儿,而且可以看出这个家庭对这个女儿非常地宠溺。那么联系到上面说说的,一旦这种宠溺在社会上得不到像家庭一般的延续,她就很容易通过过激的方式寻求关注。另外,在导致表演型人格障碍的原因包括,提供短暂而强烈的强化的多个照顾者;注意力和赞扬通常仅限于表演(艺术作品、舞蹈、唱歌等),暴露在比普通儿童更大和更多样化的刺激之下;以及非常少的惩罚,强化是不规律的和不可预测的。照顾者可能要么过于专注于自己而没有时间照顾孩子,要么在对待孩子的方式上“放任自流”。那么我们再联系到郑爽的家庭,其父亲由于是生意人,所以对女儿的关注很符合以上提到的这种模式,加上郑爽从小就学习艺术,这种认同很可能会通过对其表演加以认可而强化了她通过表演获得父母关注的欲望。
人格障碍的个人拥有独特于大众的家庭环境,这些家庭中的父母都是自我陶醉的,他们会利用极强的控制力强化孩子在家庭中追求更高成就表现的行为。所以,有今天这样奇葩的表现,也许在很早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