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二,午饭要去教师村吃。初二走娘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背着个胖娃娃,那也是全国人民必然的程序,生活无论怎么去看待,都要有满满的仪式感。
我是十一点多乘坐美系大牌雪佛兰到的,儿子、泰迪和我同车。陈科长提前俩小时去帮着准备饭,四盘八碗的我也不指望,但十盘八碗估计不在话下。
教师村是一排排平房,东西十户,南北五排。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市教育局为东港区各乡镇老教师们安排的福利,每位老教师一处平房宅基地,12米✘12米,自己建设四合院,对外统称“教师村”。
如果在帝都,这四合院就是财富的象征。
即使在教师村,如今也成了香饽饽,炙手可热。目前面临着大房产商不愿吃小房产商吃不下的困局,拆迁计划了多年,总是被或这或那的原因耽搁着。
我曾经于2001到2004年在此住了三整年,熟悉这个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认识了这个村里很多村民,他们的身份都曾经是光荣的人民教师,提起每一个都桃李满天下芬芳遍天涯。
教师村里面人际关系比较复杂,文人相轻,这种劣根性在这里更是有滋生出来蔓延开去的土壤。好在也没人追究那些,毕竟都是老教师,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谁也不在乎。
我岳父家位于村子南北主干道第一排东边,位置不错,人杰地灵。
我到的时候村外东西大街上已经停满了车,我家的别克君越也在这一排里面。
我跟儿子直接把车开进了村内南北主干道上,主干道北边就是由老头老太太们夕阳无限好的门球场改造成的停车场,尽管那里有很多停车位虚位以待,我很少开过去,我嫌麻烦,车豪车小可以随处任性的停靠。
泰迪貌似比我还熟,车门一开就猛虎出洞一样嗖的窜了出去,直奔我岳父大门而去。儿子怕泰迪莽莽撞撞的慌不择路,撒开脚丫子跟着追。
儿子手里拎着一盒酒一盒茶,酒是四川红花郎,茶是武夷桐木关古茶。猛追泰迪也没失去平衡,右手稳稳当当的,步伐矫健。
生儿不必孙仲谋,眼前帅哥已满足。
进了四合院一股鲜花绿植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岳父退休后喜欢养花弄草种菜园。小院东侧那条路上原来有块空地,他们种了应时青菜,我家没少吃。后来创文明城创卫生城创乱七八糟名目繁多城,那块地收归集体,我岳父的种菜事业也就搁置下来,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养花弄草上去。
花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有些他老人家都叫不出名字。但毋庸讳言,小院里花草太多争宠邀幸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了。
这是我偶尔来个一两趟的最大感受。
尤其茶几上摆着一盆看似有点落败的不知名的花草萎靡不振的,我就很奇怪这种格局。我岳父说这是保姆摆在这里的,他也不明白什么花,言语间有些无奈又无争。
保姆今天去了死去的国际海洋城走亲,说好的下午回来。
据说下个月保姆要去趟大连,看望定居在那个滨海城市的亲人。
据说保姆在大连买了房。我乍一听,很惊讶,在大连买房,无论是瓦房店还是普兰店,那房价可都不是车马店。
保姆为什么成为保姆,在我心里就是个迷,好在这些问题也不是我思考的,只要保姆尽职尽责做好服务,我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趣。
陈科长做饭只要无毒无害能煮熟就行,指望色香味俱全胃口大开肯定不是这辈子的事。她这一生,在做饭上已经达到了巅峰,煮个稀饭馏点馒头炒个土豆拍个黄瓜终于能够拿到毕业证,也算不枉此生。
别的我也不指望,也就不要求。
今中午她做的除了温剩菜,就是胡乱拼凑了点能够吃进去人畜无害的东西。
我勉强吃了个饱,仅此而已。
来回都走山东路,山东路类似于快速路。今天在山东路上奔跑的车辆速度都特快,好像都有什么心事,必须把节奏快起来,否则影响很多未知的事情。
经过我身边的车,飙车玩追逐似的,速度都过了九十,让我这个四五十的雪佛兰感到了莫名的紧张,生怕被某一台风驰电掣的辐射着,受到惊吓。
把儿子送下,我去了禄苑大厦,那里有亲戚在我妈家,我需要去陪陪,这也是最起码的礼仪。
谁知到了南门停下车,却发现门禁卡失效我进不去。我就站在那里等,想等个不知死的玩意恰好出来或进去,我好蹭一下。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有眼色的玩意经过这个门禁森森的南大门。
这段时间出入禄苑大厦都有或多或少的不如意,进不来出不去肯定是幕后推手。
我一怒之下上车掉头回了三区。
禄苑大厦年前打出了好几张臭牌,令人莫名其妙,给人无端遗憾。不知道王总们到底作何打算,倘若留不住老住户引不来新住户,接下来路在何方,很难看清楚说明白。
临沂路上同样行人匆匆过,没人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