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文章中,作者和大家聊了唐朝长安城、洛阳城的占地面积,并且与当代的西安市区、洛阳市区进行了对比。有朋友留言希望作者聊聊宋朝时期的开封城,今天,作者聊一下宋代开封城的情况,并且与当代的开封城进行对比。其实,如果从城区面积来说,两个时期的面积相差不大。问题是开封城区的外部,仍有几十万居民,这也需要计算。
首先,我们聊聊开封崛起的历史。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从西汉到隋唐时期,1000多年的时间里,我国的首都一直在长安和洛阳之间来回变化。但从五代十国时期开始,开封突然异军突起。那么,开封城为何能够后来居上呢?在隋炀帝上台以后,为了解决关中地区粮食不足的问题,隋炀帝开凿了著名的大运河。
大运河开通以后,江南地区的粮食、瓷器、丝绸和北方地区的战马、兵器,都能通过大运河运往洛阳地区。当时的开封,则类似于中转站。大运河的作用类似于现在的铁路,开封的城市职能则类似于现在的郑州。虽然开封的城市地位逐步提高,但长安和洛阳的地位已经根深蒂固。在唐朝统治的末期,由于农民起义和军阀混战的影响,洛阳城和长安城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在五代十国时期,鉴于长安和洛阳的城市建设都已经残破,后梁政权选择定都开封。随后,先后几个政权在开封定都。其中,在后周世宗柴荣在位时期,开始扩建开封城,奠定了开封城的基础。请注意,此时的开封城与唐朝的长安城、洛阳城相比,还差距非常明显。长安城占地面积84平方公里,洛阳城的占地面积接近60平方公里。
由于是设计大师宇文凯负责规划,长安城和洛阳城的规划非常经典。至于开封城,在后周统治时期,总计只有27平方公里,还不到洛阳城的一半,不足长安城的三分之一。宋朝建立以后,选择开封为首都,继承了开封城原有的样子。虽然进行了扩大,但没有出现大兴土木的情况。截止宋徽宗在位时期,开封城的周长只有58华里。
如果按照这个数字计算,开封城的占地面积不会超过30平方公里,明显小于洛阳和长安。但是,开封城号称拥有百万人口,这么多人如何生活在拥挤的空间之中呢?宋朝名臣曾巩形容开封城的人口:“今天下甲卒百千万人,战马数十万匹,萃在京师,仍以七亡国之土民集于辇下,比汉唐京十倍其人矣。”
按照国内外很多学者的推测,开封城的人口超越了长安和洛阳。在宋朝鼎盛时期,人口总数达到150万左右也是有可能的。长安城占地面积80多平方公里,也才百万人口。宋朝东京城拥有100多万人口,如何生活?其实,宋朝东京城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由于城墙内区域的面积太小,因此在城外仍有大量的生活区。宋朝没有宵禁制度,出入城区非常方便。
在我国很多大城市中,三环内好比之前的城区,但是在三环之外,还有四环和五环的大量居民。如果仅仅计算城区内的面积,宋朝的开封城与当代的开封市区相当,甚至还不如现在的开封市区。但如果把城墙之外的生活区也计算在内,那么,宋朝开封的占地面积,甚至超越了长安和洛阳,因为城市人口的数量是无法造假的。
经过计算,当年开封城的人口拥挤程度,虽然不如现在的北上广,但已经超越了众多的省会城市。按照宋朝的记载,很多城市贫民都居住在大杂院里,人口密度很高。由于城区人口太多,宋朝开封城的街道都不太宽,因为空间有限。如果在节假日期间,甚至会出现宋朝版的“交通堵塞。”
名臣周邦彦做出了这样的评价:“城中则有东西之阡,南北之陌,其衢四达,其涂九轨。车不理轚互,人不争险易,剧骖崇期,荡夷如砥。”由于先天不足,开封城区的面积不如唐朝的长安城和洛阳城,甚至不如现在的开封市区面积。但计算了城外面积以后,则远远超过了长安城,也超越了现在的开封市区。虽然开封下辖的几个区面积都很大,但真正的市区面积是很有限的。
开封市是河南省下辖的一个四线城市,在明清时期,作为河南的省会,开封城的占地面积只有7平方公里。与宋朝的开封城相比,缩小了好几倍。从东边的宋门到西边的梁门,骑着自行车就可以了。从经济地位、占地面积、城市规模等各个方面来说,当代的开封远不如当年的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