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神课金口诀(古代志怪故事--六壬神课)

安阳沧海一粟古代志怪故事2022/07/26 10:56:34

六壬神课

我家乡的张君,是个盐商的儿子。他自幼体弱多病,也没读多少书,但是很聪明,对于书里要表达的宗旨都能体会。到了二十岁,他自我感觉中气不足,体质虚弱,不想娶妻。

某一天,他看到朋友桌子上有本《大六壬》书,就向朋友请教。朋友说:“我也是知道个皮毛,并不精通。”然后讲了个大概。张君把书带回去学习,非常喜欢,不忍放下。从此多方求购算命的书,听说哪里有不常见的珍本,就会去买来。不在乎价高路远。如果人家不卖,就抄下来。这样长此以往,他家收藏了很多珍稀的书。

他研究了十年,某天忽然开悟说:“大道并不是书本能记载的。”于是把书都捆起来不再看,也不给人算卦,偶尔不自觉预测些没发生的事情,都非常灵验。

有一天,他忽然对哥哥嫂子说:“这房子住不得了,赶快到亲戚家借房子住,还来得及。”哥哥说:“这是咱家祖宅,已经住了一百多年,咱家丰衣足食,家人也健康平安,有什么不妥?突然搬到亲戚家,必定会被人笑话。”张君再三恳求,哥哥坚决不同意。他转而去求母亲,说:“十天内不搬家,我就成了不孝子,必遭天谴。”母亲可怜他,又看他样子慌张真诚,就答应了。

他督促家人迅速搬家,家人非常有怨言,而他就好像没听见,只是加紧督促。到了第九天,搬得差不多了,母亲还在老宅里整理剩下的东西。张君突然进屋,背起母亲就走。刚到亲戚家,老宅左边的邻居家起火了。片刻就蔓延到张家。而他家的财产和人口都已经转移,只是损失了房子。母亲问他为什么不明说,他说天机不可泄露,而且这样和早说了也没什么差别。

有一天,张君到表兄王生家道喜。王生说:“喜从何来?”张君说:“你家长子要考中孝廉了,这不是大喜事吗?”王生说:“弟弟这么说,那就应该准了,家里也没准备酒菜,咱俩出去喝点酒吧!”于是,二人一起去往街市,路上又遇到一个朋友,王生邀请他一起到酒店。喝完酒,王生要了三碗面。张君说:“两碗就可以了。”王生说:“三个人哪能吃两碗呢!”还是坚持要了三碗。张君说三个人里有一个会吃不到面。大家一起笑道:“这次你说的不一定准了。”刚说完,外边匆匆进来一个仆人,找路上遇到的那个朋友,说他母亲突然得了急病。朋友扔下筷子赶快走了。

二人吃完后,张君说没吃的那碗面可以卖掉。王生说:“面都凉了,谁还会吃?”但还是回头告诉店主,有买的就把剩下的一碗卖掉。店主笑着点头答应。片刻后,果然进来一个人,大汗淋漓的要凉面吃。店主把剩下那碗卖给他,那人非常高兴。王生问那人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回答说被衙役召唤见官,所以要赶快吃点东西就去。

后来,王生长子果然中榜。不久后张君就病了,病情日渐加重。他另外一个表兄卢某来探视,说:“弟弟天生才俊,却不务正业,把心思用在没用的地方,以致耗费心血到了这种程度,你自己后悔吗?”张君笑着说:“命的长短在于天,能预见未来会死,不能预见也会死。莫不如知道前因后果明明白白的死。”卢某又说:“弟弟能预测未来,那不就是神仙吗?神仙怎么也会生病呢?”张君说:“我不是神仙,只是六壬通了其中的二壬,本来接触的就晚,又自恃聪明,不再钻研学习。假如再给我几年时间,就能成道了。可惜某月某日我就要死了,从此永别,真是让人痛心。”二人相对落泪,到了说的那天,他果然死了。

作者说:书里的知识包罗万象,但是大多记载的纲目,不能详细说明其中的变化。学习的人要依据书本,然后融会贯通,举一反三。每一门技艺,只要精通了,都会有所成就。但是,不能稍有小成就固步自封、沾沾自喜,张君就是例子。

【原文】吾乡张君,鹾商子也。幼多病,故不甚读书,然敏甚,具慧解,书旨皆能领悟。及冠,自觉气禀甚弱,不愿婚娶。一日,在朋友案头见《大六壬》书,悦之求教。友曰:“我虽知此,不甚精。”遂以大略指示之。张携归学习,不忍释手,复购求他本以为揣摹。闻有秘本,不惜重价,不畏远道,务罗而致之。不售者,亲往手录。是以其书盈室,多人所不经见者。研精十载,忽大悟曰:“道不远人,非书所能该。”进束书不观,亦不肯为人决事。有时自露其机,则无不中。

  忽谓兄嫂曰:“此宅住不得矣,速往某亲戚家借寓,犹可及也。”兄曰:“宅乃祖遗,居此百余年,丰衣足食,人口平安,有何不美,而欲依亲戚家,不为人非笑耶?且迁宅不易,汝勿多言。”再三恳之,兄嫂执不可,张乃哀求其母曰:“十日不迁,儿为大不孝子。必见责于天而受祸也。”其母夙爱怜之,见惶迫之状出于至诚,谕长子迁居。迫于母命,往觅其戚假宅。戚果非笑之。然其家宅广人稀,乐亲戚之情话,允之。张君迫促速移,上下皆有怨言,若不闻也,督催益急。至九日,母尚在旧宅督理,张突负而趋,言勿惊老母者再。甫至戚家,喘息未定,人报左邻火发,延及张宅,顷刻荡然。而张氏之器用财贿无伤也。然后怨者德之。

  母与兄曰:“何不先言?”张曰:“天机不可预泄,然与先言何异耶?”

  一日,至其表兄王生家道贺。王曰:“无喜可贺。”张曰:“老兄长郎今科举孝廉,非大喜耶?”王曰:“弟言谅无谬。既来道贺,必得饮食。家中猝不及备,请往市肆可乎?”张曰可。同往至市,途遇一友,王邀偕往。入肆,饮毕送面来。张曰:“两碗足矣。何必三?”王曰:“三人也,岂可两?”张曰:“一人不得食也。”皆举箸笑曰:“今亦有错谬时乎?”言次,友家人来报,其母痰作几危,请速归。视友乃投箸而去。食毕,余一碗,皆饱不能食。张曰:“卖之可也。”王曰:“何人肯买剩面?”王乃嘱肆主曰:“为我卖此面。”肆主笑诺之。果有一人头汗淋漓入座,急索凉面,肆主即以剩面与之,甚得。王徐问曰:“君高姓,何如此急急也?”其人曰:“我虞姓,为役所迫往见官,故需凉面。”快餐而去。

  未几,张君疾作日甚,表兄卢翁虽市井中人,而朴诚方正,来视疾曰:“惜弟天生才智,不习正业,用心于无益之地,耗损心血成此危症,亦自悔乎?”张笑曰:“命之修短,天也。知数固死,不知亦死。与其昏昏,何如昭昭耶?”卢谓张曰:“弟能如是,岂非仙乎?何以仙亦有疾,是所不解。”张曰:“仙则不能,惟六通已得其二,惜知之晚,而又自执其能,不得精进,以结内丹。天乎!假我数年,即成道矣。无如数尽于某月日。从此长别,不亦痛哉。”相向而泣,至日果卒。

  芗厈曰:书自圣经至杂艺,载当然而不载所以然。惟博闻强记,则左右逢源,一旦豁然贯通矣,小道可观,其张君之谓乎。然由一艺而追其极,皆道也。所患者自执其能而止,此张君之所以悔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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