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我男朋友十八年，终于和他在一起了。
三个月后，我对他无动于衷。
他抓住我的胳膊，声音脆弱而破碎，是我从未听过的。
“暖暖，你会原谅我吗？我才意识到我的心晚了一步。」
1.
从幼儿园到高三，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寒冷。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不爱他。
但现实是我真的可以无动于衷的甩了他，甚至连自己都看不清楚。可能是我天生就很酷吧。
“我晚上有事，你单独去看电影吧，我买了票。」
看着盛翰发来的消息，我淡然的勾了勾嘴角，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以前我像八卦记者一样，会不厌其烦的给他发短信，问他在哪里。和谁？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甚至有时候，为了证明他的话是真的，我会去找他。
让自己紧张起来，让自己的生活乃至一切都围绕着他转，仿佛没有他，地球就会毁灭。
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的心里连一丝涟漪也没有。
退出他的消息界面，我点开了他下面那张我放在上面的图片，拍了照，把刚拿出来的两张电影票发了出去。
那边几乎每秒钟。
“我马上就到。」
2.
刚看完电影，就收到了盛翰的消息。
“我一会儿要和梁紫一起打球。别傻了，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我看了一眼走在我身边的季良，讽刺地笑了笑。
真的很难冷，又要记住看完电影的时间，所以特意发了消息。
在那些顽强的战斗之后，我似乎对他的思想产生了一些影响。现在学会了主动举报，避免麻烦。
“你现在要去哪里？」
季凉勾着我的脖子，靠在我肩膀上用眼睛扫着屏幕，吊儿郎当的问道。
我故意把手机放在他眼前。
“猜猜他现在和谁在一起？」
季良什么也没说。
我忍不住笑了。
“你真没出息，连他和周南在一起都不承认。」
突然，他放开我，拉开了。1.87米的身高极具压迫感。
我无法理解我眼中的情绪。
“对不起。」
我被他弄的很不舒服，摸了摸鼻子，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周南就是这么一个宝贝。
望着天空中漆黑的夜晚，不禁感慨。
她是季良的女朋友，也是被冷落的白月光。她被一所大学的两个校草爱着。她也是家境好，长相好，成绩好，完美的找不到任何缺陷。
我和盛翰在一起十八年，没有人的流言蜚语可以攻击我，让我放弃他。
周南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我彻底死心了。
3.
上周末是周南的生日。
她邀请了我。
我当时很惊讶。我不太了解她。我们两个人的交集几乎都是围绕着寒冷的季节或者凉爽的季节。每次见面都有一种想杀死对方的情敌心态。她让我做什么？
但是，碍于圣翰，我一定会去。即使她不邀请我，我也会反复跟着她。
我曾经在的地方，我在寒冷的地方都能被看见。
“你在这里做什么？」
嘈杂的酒吧里，盛汉看着我，皱起了眉头。
“给周南过生日。」
不知不觉中，我忽略了他眼中的不耐烦，装作淡然的说话，给他看了周南邀请我的消息。
他瞥了一眼，脸色冰冷而沉重。他没有再看我，转身向三楼的包间走去。
“唉……”
我只是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胳膊，但它掉下去了。
看着盛汉冷漠的背影，我拍了拍脸颊，整理了一下心情，嬉皮笑脸的冲上去，双手抱住他的胳膊。
我假装没有感觉到他的挣扎。
不一会儿，他让我拉他，我估计是没办法了。
薄薄的袖子贴在他温暖的肌肤上，我脸上的笑容停不下来。
他答应和我在一起已经快三个月了。我们最亲密的一次，是在他同意我表白的那天，我牵了他的手。
我还非常清楚地记得那种似乎从脚跟蔓延到头发的麻木。
真的有点像电。
突然，他把我推开了。
我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如果季良没有抓住我，我会一头栽到地上。
回过神来，我望向寒生。
他没有注意到我。他紧张地看着站在包间门口的周南，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我...她，我们什么都没有。」
4.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冷得刺骨。
站稳后，我向季良示意让我走，但他仍然坚持着，眼神中有一丝犹豫。
我笑着摆脱了他。
盛涵是我男朋友。怎么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呢？为什么要看别人的脸？
“寒生，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走到盛汉面前看着他，切断了他和周南的视线。
他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完全忘记了刚才周南的温柔，他越过我向里面走去。
“生日快乐。」
我听到他轻声对周南说。
“谢谢，你来就好，不要花那么多钱。」
我觉得盛翰送了她礼物。
我不禁想起了我的生日。我主动提醒了他。他在网上订了一个蛋糕，让我自己拿起来吃。
剩下的关心也没什么，生日蛋糕上只有官方四个字。
“生日快乐。」
蛋糕店的小姐姐手写的，很精致，但是好冷，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我甚至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生日快乐，更不用说礼物了。
“要不喊叶文一起进去？」
周南轻声问，声音甜柔，我的思绪从过去一点点往回走。
“别管她，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最重要。」
盛汉的语气好像在说陌生人。苦笑一声，心里又撕裂又痛苦，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有时候，我经常问自己，极寒有什么好？为什么我放不下他？每天不累吗？
但是每次想放弃的时候又觉得不甘心。
我一直觉得，圣翰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如果我再努力一点，对他好一点，他会发现我的好，完全接受我，忘记周南吗？
两个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
圣翰又离开我了。
5.
“小叶子，你看，我就是不让你走，你非要走，现在不舒服吗？」
戏谑的男声响起，我抬起头。
季良靠在酒吧五颜六色的墙上，双臂环抱着，像看好戏一样看着我。
他站的位置是一个死角。周南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周南。我想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
“你是小叶子，你全家都是小叶子。」
我不喜欢他给我这个头衔，好像我是谁的人渣。到处都能看到我，也不引人注意。我活该当陪衬。
“是的，我的错。」
季良站直身子，无可奈何地说:“看来我是无理取闹了。
我正和他呛回去，他突然上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了进去。
他的大手掌压在我的皮肤上，很烫。
“走开，别碰，但我有男朋友了。」
我嫌弃他，语气隐含警告。
他没有在意，捻着指尖，后退了两步，站在我的左边，好像怕我发现什么。
我踮起脚尖，越过他的肩膀向后看。
他一巴掌把我打下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到包间中间的桌子上，从上面递给我一块切好的蛋糕。
下午下课后过来。我还没吃饭，我已经饿了。
没有推脱，他接过来，塞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不堪入目。
季良在我旁边坐了不到两分钟，然后拿着他的手机离开了。
我想他是被我的吃相吓到了。
我在寒冷面前依然很优雅，但我不在乎其他人，我有多舒服。
饭吃到一半，我想起了季良刚进门时的异常。
我放下蛋糕，走到入口的左边。
这个私人房间非常大。除了正常的喝酒唱歌厅，还有左右两个房间，右边是男女洗手间。
至于左派......
刚走过去，就听到没锁的门里传来轻轻的喘息声。
“盛韩...良好的...不要……”
6.
我难以置信地咬着我的手指，试图不尖叫。
这甜美柔和的声音，明明是周南。
“楠楠，对不起，我没办法。当我看到你每天在季良微笑时，我嫉妒得发狂。」
盛翰一贯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此时显得有些平淡。
我不能再骗自己里面的人不是盛汉，而是一个和他同名的人。
“那叶文呢？你现在不是和她在一起吗？」
周南的声音弱弱的，像是在哭泣。
“她什么都不是，楠楠。如果那晚你没有拒绝我，我也不会答应她。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盛汉的话像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原来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18年的坚持感动了他，而是因为他是他难过时的消遣。
颤抖着，我伸手握住金属门把手，灵魂似乎都凉了。
胜汉，里面一定不是你吧？只是他的声音和你的很像。
在我亲眼看到之前，我还在自欺欺人。
我手一按，门缝变大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里面接吻的两个人。
“嘎吱——”
响声惊动了里面的人，他们按顺序抬头看。
“去吧。」
在我耳边呢喃，我被拖进了旁边的另一个房间。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在季良的门后了。
“刚才是谁？盛汉，我们不能被发现！」
外面传来周南慌张的声音。
“别害怕，我会对你负责的。如果我发现了，我会承认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你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听着盛翰答应的声音，我眼里的泪又忍不住落下来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考虑到我作为他的女朋友在出事后会受到怎样的伤害，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女孩子的眼泪是珍珠，价值几千块，不能随便流。」
“为了那种渣男，不值得。」
季良托起我的下巴，用指尖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别为被戴绿帽子生气，别挡我的路。」
我推开他的手，红着眼睛问。
“我为什么不生气？」
季良的黑眼睛带着惊人的冷静盯着我。
“得到了就不要珍惜。在外面沾花惹草真的很卑鄙！」
他和盛翰是舍友，我认识他很久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骂人，我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
但也说明他真的很爱周南。
没有爱，没有恨。
我是世界尽头的一个悲伤的人。我对他的气少了很多，也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放开我，我想出去。」
我推了季良。
“小叶子，你是不是想报复胜汉？他让你觉得好委屈好难受。你不想看他的供词吗？」
他抓住我的手腕，黑色的眼睛深深地锁定了我。
我被他的话震惊了。
即使他叫我萧也，我也忘了反驳。等一会儿仔细看着他。
“怎么报复？」
他咯咯地笑着，眼里的泪水仿佛活了过来，我看着他比女人更美的嘴唇，微微动着。邪恶老板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留在我身边。」
7.
微风吹过，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跟我出来，还装什么漂亮的渐冻人？」
季良从后面追上了我，又开始唠叨起来。他的话里话外让我什么都不弃，就像我妈一样。
“我.....”
我刚想反驳我今天不想以这种方式和他出去，但一扭头，我的脸就被迎面而来的外套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等我脱下衣服穿上时，季良已经走在我前面了。
看着他高挑修长的背影，我不禁在想，那天我怎么会走火入魔，答应了他？
现在做了一半，该休息了。每次看到冷，都有点心虚。
显然，以前都是盛汉的错，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谴责。现在，在他面前，我看起来像个小偷。
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报复的感觉，只是气急了。
我似乎后悔和季良纠缠在一起。
“嘶——你在干什么？」
我的额头被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喘了好几口气。条件反射开始让我的鼻子疼，我愤怒地看着他，捂住了脸被季节性寒冷染红的地方。
“你傻吗？红灯。」
季良没好气地回到我身边。
我抬头向前望去，却发现我们已经到了电影院门口的路口。
这里很繁忙，有很多人和车。
“去吧。」
红灯很快变成了绿灯，季良拉着我的手穿过了马路。
我不舒服地挣扎着。
“别动，他们甚至亲了他们的嘴。你和我在一起快一周了。怎么还这么别扭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破孩子？」
季良背对着我，又开始谈论罗里了。
穿过街道后，我甩开了他的手。
这家电影院离某大学很近，很容易碰到熟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喜欢冷吗？怕被他看到？」
也许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怀疑，季良的脸沉了下来。他走上前去，把我困在白色交通灯柱和他之间。
我看着他眼里的疑问，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觉得我还喜欢冷。
十八年的执念早在上周听到他和周南说的话就没了。如果我恬不知耻的去追求，那才是真正的贱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默认了？嗯？」
季凉抓住了我的下巴，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力道。
“我喜不喜欢跟你有什么关系？」
下巴被捏的时候，语气不太好。我握住他的手，弯下膝盖，把头埋在他的胳膊下。
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复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把肩上的衣服扔还给他，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身后总有一股灼热的视线，仿佛要烧穿我的后脑勺。
到了学校门口，我忍不住侧身看了一眼。
在远处的红绿灯下，穿着白色衣服的季良在夜色中格外显眼。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好像他是一只被我遗弃的小野兽。
我摇摇头，摆脱了脑子里的乱七八糟，走进了校门。
季节如何凉爽与我无关。
他以前喜欢周南，我喜欢圣翰。
现在因为恋人的背叛，选择在一起，用这种方式报复，仅此而已。
只是有些事情，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搞砸了。
